宫徵羽看上去怔了一瞬,但很快又恢复自如。也是,他这样的男人很难被什么言词刺激到了,他只能被味道刺激。
过了几秒钟,在文乔转身要走之前,宫徵羽才再次开口,用一种平静到诡异的语气说:“我还活着,是不是让你很失望。”
文乔也不否认,坦诚地说:“我的确跟大家说我前夫死了,如果你介意这个,或者当做我在诅咒你,这也可以,但没必要。”
宫徵羽深沉的眸子盯着她,文乔终于还是被那双眼睛看得有些心跳加速。
她提了口气,维持着最后的体面:“你搞错了我的真实意思,我跟别人说你死了,这是实话,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,是个死人一样的存在,我说的从来不是你的人死了,只是说我心里的你死了,这有错吗?”
这没错。
这何错之有?
一个出差三月杳无音讯,一回来就要离婚,还给出那种理由来离婚的渣男,真不值得她怀念下去。他在她心里是该死,最好死得凄惨一点,五马分身,大切八块,怎么狠毒怎么来。
文乔这样觉得,宫徵羽其实也这样觉得。
他很理智,也很清醒,但他也同样为这份理所当然感到万分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