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孝瓘并不了解那段往事,宫里也同样忌讳莫深。
聊着聊着,便聊到了那段往事,酒喝下去话也多了些。
“崔大人说说您吧,在下只知道您打过皇帝三拳,还得了皇帝的赏赐。”
“那是你爹故意的,不说也罢。说说你爹反腐的事,那可是雷厉风行,不管是贵为皇亲国戚还是朝廷元老,该丢官的丢官,该罢职的罢职。麟趾格这等律法,就是你爹着手命人编撰的,只可惜啊。”
崔季舒的眼睛里光彩流露,似乎在回忆当初的辉煌,似乎在憧憬大齐盛世,但一句可惜之后戛然而止,满眼都是无奈和忧伤。
“后来有几年没见到崔大人。”
高孝瓘的问话让崔季舒沉默,良久他才叹息苦笑。
“先前你小子不是责问了吗?崔某声色犬马被人抓住了把柄,流放至北方之地,直到大齐‘皇上’大业成就,才得以托了皇上的‘恩典’洗刷冤屈。”
崔季舒的音调着重了恩典二字,让高孝瓘觉得话里有话,但高孝瓘没有询问,只是安静的等着下文。
“当初,我和崔暹弹劾一干大臣,得罪的人不少,其中司马子如与高隆之便是其一,你父亲死后,我与崔暹被其二人联合众臣弹劾,受刑及流放,虽然事后被平反……如今高隆之倒是死了,司马子如为人谨慎且善辩,只怕不会善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