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太子诊治的太医,去一个,死一个。可懂?”
微微一怔,夏初七却是笑了,“那我是不是得恭喜爷,又要大赚一笔了?”
“不必恭喜!你只须做好以身抵债的准备便是。”
一场大风雪过去,京师应天府似是又冷了几分。
夏初七接下来的三天除了去良医所与孙正业探讨时方,便是与李邈呆在承德院那两间耳院里。她捣鼓她的药瓶子,而李邈大多数时候都在看着她做事儿发呆,一个人静得声息都无。
等了三天,一直没有等来东宫来人,却在第四天,等来了“锦宫”送进来的信儿。
猜测是傻子有了消息,夏初七高兴地与孙正业告了假,便拽了李邈风风火火地出了晋王府。
这回递信的人给了她们另外的一个地址,并非先前人蛇混杂的锦绣楼。
在丹凤街一个青石板小径的深处,有一个朴素的应天府常见朴素民居,从外头来看,没有什么识别度,大门略显陈旧,门口有两颗白杨树,里面依稀能够听见鸽子的“咕咕”声儿。
敲了三声门儿,开了。
一个憨头憨脑的小伙子探头出来,看了看她俩。
“你两个找谁?”
李邈随口应道,“吃搁念的,给大当家干跑合,请我两个来吃酒。”
这句话有些奇怪,夏初七听得一头雾水,不太懂是什么意思,只大概猜测出是江湖上的行话,便有些佩服起李邈来。果然,那小伙子一听,面上的戒备没有了,神色马上就缓和了下来,江湖气儿十足地一抱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