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望望觪,发现他的脸上正挂着完美地微笑,一派翩翩公子的架势,魅力四射。周围的年轻女子,无论贵贱,都微微低头,不时偷眼看他。心中暗叹,这个祸水。
其他几个年幼子女大概是庶室所出,夫人并没有多做介绍,只是让他们过来见礼。
卫夫人笑着地拉着佼的手,对我说:“公女在朝歌诸事陌生,吾女年方十四,与公女相近,不若为伴,也好照应。”
我施礼道:“杞姮谢夫人好意,日后还烦公女关照。”
她笑吟吟地搀起我。接着,王孙牟领我们走出殿堂,穿过长长的庑廊,到后宫去拜见外祖母。
到了外祖母的宫室前,只见里面服侍的寺人并不少,忙里忙外地进进出出,走路的步子却很轻,而且语不高声,殿内显得很清静。
进到室中,浓浓的药味迎面而来。一张雕花大床上,躺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。她闭着眼,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像木柴一般干枯。
服侍的世妇在她耳边说国君和杞国太子公女到了,她却仍是躺着,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王孙牟叹口气,对我们解释道:“汝外祖母自去年入冬,身体日下,开春后竟动弹不得,神智昏迷,医师来诊,皆言危矣,为今之计,也是过得一日算一日了。”说着,脸上现出戚切之色。
我和觪默然点头,走到外祖母床前,将金贝玉帛等贽礼[ 贽礼:古时拜见尊长须带礼品(当然,现在也是……),男贽,大者玉帛,小者禽鸟;女贽则一般为干果肉干等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