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她说,他住在一家简陋的旅馆里,并且说了街道名称和门牌号码。
她似乎很用心地想了几分钟。
“我知道了,”最后她说,“你一定肯真心对我而又听从我的话吧,你会吗?”
赛拉斯热切地担保自己忠贞不渝。
“那么,明天晚上,”她挑逗地微笑了一下,继续说,“你必须整个晚上都留在家里,假如有朋友来看你,你就随机应变地找个借口打发他们立刻走。你们的门大概是十点钟关的吧?”她问。
“十一点。”赛拉斯回答说。
“在十一点一刻时,”那个太太紧接着说,“离开房子。你只喊开门人开门,打定主意不讲话,你一讲话那就一切都毁了。然后径直走到罗森堡公园和大街的转角上,到那里你会看见我在等你。我相信你会完全听从我的话吧:记住,只要你有一点儿地方不听我的话,那你就将为一个女人带来最大的烦恼,而她惟一的过失不过是看到了你和爱上了你罢了。”
“我不懂干吗要来上这么一大套叮咛?”赛拉斯说。
“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想要做我的主了,”她喊道,一面用她的扇子轻轻敲着他的手臂,“忍耐点,忍耐点!总有一天会让你称心的。女人喜欢先叫别人顺从她,虽然到后来她自会感到顺从别人更来得快活。千万照我讲的做吧,要不我就什么也搞不好了。的确,现在我想了一想,”她接下去说,看她的神气,好像又发现了进一层的困难,“觉得要避开讨厌的来客,我倒有了一个更好的计策。你可以告诉看门人,说明天晚上,除了来讨债的人之外,不要让别的人来见你,说的时候要有声有色点,装出好像你很怕有人来找你的样儿,那样他就会认真地按照你的话去做了。”